实际上成都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上海的特性,成都的很多创业者不是成都人,它在整个西部地区的资源总量最大,人家到成都来置业。如果把成都和上海放一块看, 他们有很多相近点,但是由于成都的这个前沿程度没有上海高,所以说成都创业的特点是相对传统一些。它的这个市场消费比较旺盛,同样是服务业成都的创业者, 更加体现在譬如连锁经营这些传统的领域。它不是现代服务业,而是传统服务业的现代化。
你看红星连锁、今日阅读在成都成长得就特别快, 然 后你就发现比其它城市做出来的小连锁更有发展的空间。他每个店都能盈利,在其它城市里面做到这点就不容易。红星连锁,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妈在那儿创业,而 且创得还不错。今日阅读,它就是一个小伙子在那儿创业。他那个书店能开几十家,人家的书店都亏钱,他的书店能挣钱。
连锁店发达,就意 味 着人们每一样东西,都愿意让你送到门口来卖。如果再换另外一个城市的话,大家都愿意自己多跑一点路去找东西,你两个城市的服务模式就不一样对吧?有的城市 的人们会追求自己的舒适感高,它就愿意给服务业予以机会;有的城市人家为了省钱,跑很远的路自己去买东西,服务业就没有机会,所以这一进一出,从个人到企 业,它的服务采购的量就不一样了。
这个东西不是要你政府搞一个政策模式什么的,它那个市场有这个需求,有这个需求你脑子快一点的人,学人家学到这个地方来,你就能够行。
上海人会第一个去买新出来的东西,第二个是我会斤斤计较。你质量做得不好我利马就不买你的。所以说它形成了一个循环,我越斤斤计较你就做得越好,你做得越好,我就更斤斤计较你做得更好。
所以说,市场资源本身决定了它的特点,上海和成都之间的互动也是最强的,它远远超过成都和北京的活动,与成都和广东的活动,因此它的这种禀赋之间是有关联的。
创业成本高不高不在观念,是在于你瞄准了机会没有,有没有覆盖住你的成本,这个是跟创业者具体的创业者的素质有关。好的城市的特点一定是,吸引周边好多 地方的创业者来到这里,它才能够使得它在总量里面有很多创业者脱颖而出。如果是靠你自己那个地方说,我把这个环境搞得很好,好多人都参加创业了,然后说连 懒汉都创业了,这个成本反而会高了。每个人都去创业,其实政府的行政成本也很高。
你不要以为给了你政策成本就降低了,没有,因为税负肯定会高,所以说这个地方反而是不好的。就是说如果我们看一个东西的时候,不是简单地看那种所谓创业城市,实际上是看创业机会对于成本的覆盖能力。
成都位居全球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第三位,仅次于北京、上海。按照它的经济总量,它本来都排不到那个地方的,你创造了市场,所以这就产生了机会,而且它是市场的机会。
只要这个地方有很多可创业的空间,它一定就会创新。为什么?因为第一个创了以后,后面人会学,学了要超过前面的他一定得创新。创新不是我们憋出来的,是 因为你只要在一个领域中,大家都选这个机会,大家就会创新,创新是一个自然的结果。只要在纽约、巴黎就会创新。因为那个地方你不创新根本进不到这个市场当 中,所以说只要有资源、有机会,大家都密集在这个里面一定会出现创新。它是是资源和机会形成了聚集度以后,竞争导致的自然结果。
创业的人力资源是什么?是周围的人会投奔他,投奔是资源的一种模式。所以看创业的城市,要看是不是会变成被人们投奔的城市。 人们投奔的时候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就是财务资源的聚集度——有钱人能不能把钱放在这个城市里面等机会。
杭州:福地故事
将一个城市的创业氛围逐渐酝酿起来,需要什么?
文 | 曲琳 摄影 | 汪旭东
自从拿下位于杭州西溪湿地旁的一栋五层小楼后,李治国觉得自己的梦想要实现了:做一个互联网创业者扎堆的小型园区,不搞持股孵化,只做物业。这栋楼未来 会有二三十家创业公司进驻,自己作为阿米巴资本合伙人天使投资的几个项目也会搬来,五层还要做一个创业咖啡馆。园区取名“福地”,咖啡馆叫“福云”。
在他和朋友们的计划中,福地的办公区都是通透的玻璃墙,创业公司奋战景象一览无余,楼下还有食堂,负责“能量供给”。每平米1.7元,价格在杭州绝对算公道。
“我们的物业一定要跟杭州原来那些写字楼不一样:它们的门口就一个看门老大爷,谁进来也不管,过道黑黑的;我们把过道都装修好,外面大厅也花了几十万, 门口未来可能再加个液晶显示屏,路过就自动签到,再多几个WIFI信号。我们要做成中国第一家最有互联网氛围的物业公司。”
而且一定要有咖啡馆。有人曾提出把五层那1000平方的地方租出去,李治国立马抗议:“绝对不能租,我做这个楼的梦想中就有一个咖啡馆,两三个人,一激动就租张桌子创业。去掉咖啡馆就不像硅谷了!”
现在这里成了杭州创业圈的又一个据点,也是到杭州出差会友的创业者们必去拜访的一站。挖财、米胖、网上厨房等公司悉数入内;福云咖啡开始有了点硅谷范 儿;在蒋海炳的坚持下,露台上建了一个有四个灶台的小厨房,中午可以出租给一些公司“开小灶”。也有小小不便,由于“逛”抢占了五层的豪华位置,加上“网 营”是个大块头(一下占了两个半层),到福云咖啡须从楼下绕过去。
回到当初,为何取名福地?“‘福地’代表好兆头,至于‘福云’,意思是下面是地,上面是云,叮嘱三五个人的小团队:做好了到下面租办公室,做不好就变‘浮云’了。而且办公室按桌子来出租,也算‘云办公’嘛。”
福地创建的过程,就像杭州这座城市中创业氛围的酝酿。有一批人在做投资,建园区,做咖啡馆,经营氛围,一步步形成圈子。
他们急切地希望杭州能成为一块创业福地。所谓“福地”,正代表了他们的期许。
创业公司,追着资本跑?
李治国从2010年9月开始做天使投资。这一年,联商网、E都市的创始人庞小伟创办天使湾创投,它的模式有些类似美国的Y-Combinator,创业团队可以在杭州参加为期三个月的“聚变”,如今已经是第三期。
再后来,杭州本地人民币基金“浙商创投”开始做天使投资,Facebook早期员工王淮也在杭州找项目。李治国、庞小伟、浙商创投合伙人李先文拉上几个朋友组成一个“天使帮”,定期吃个饭,沟通下投资进展,看是否能促成合作。
这一端是天使投资势力的兴起,另一端是创业公司的扎堆化。UT斯达康曾在杭州有很大的影响力,小灵通业务走衰后很多员工去了阿里巴巴;之后阿里巴巴输出 了不少创业者(见《创业邦》杂志2011年4月期《阿里巴巴创业帮》),其中很多都在从事电商相关的行业。这两年杭州又涌现了一批移动互联网公司,很多团 队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组成。
“在我理解中,互联网创业需要的就是人和钱,”天使湾创投投资总监叶东东说。
“淘宝越来越大,这个生态圈理论上也应该越来越大,所以创业公司在增加,”李治国分析这里的产业集群,“另外还有移动互联网,主要是得益于杭州的创业人才多。”
庞小伟和李治国的投资思路不同:天使湾重视数量,除了“聚变”还有天使投资,庞小伟还把天使投资分为两个阶段,20万占股8%的种子投资,以及50万~600万占股不到25%的天使投资,涉及的项目遍及大江南北。
让叶东东郁闷的是,虽然希望尽量在杭州“守株待兔”找项目,但是很多好项目都在北京:“看到一个不错的,一查在北京;再看到一个,还是北京的。我经常说 风凉话,如果是南方人那么到杭州创业吧!空气也好,也省得我们跑到北京去,飞机来回效率也不高。杭州的人和钱,完全可以更多一些。”
天使湾的每期聚变结束后,那些公司会回到原本所在的城市。而李治国的投资主场就在杭州,他喜欢在投资之前到对方办公室考察对方的状态,投资之后最好把项目拉到自己身边。